舒瑶只感觉自己手中的扫帚好像刮到了些什么。却又什么都没打到的落地。
下一秒，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吼声：
“啊！！！
卑鄙无耻的人类！你和你爷爷都一样是小人。
居然用扫帚扫我的眼睛！！！！”
舒瑶：……
我说我不是故意的，你信吗？
可舒瑶现在顾不上锦鲤精的叫嚣，趁着他用两鳍捂着眼睛没有还击，拿起旁边的扫帚撮子。
用扫帚把锦鲤精扫进撮子里，大头朝下倒进马桶。连续按了好几下冲水按钮。
好在酒店的马桶怕堵，所以眼儿比较大。
哪怕锦鲤精比普通的鲤鱼稍微胖了那么一点，也依旧靠着马桶强大的下水力，把他给冲了下去。
“哗啦啦”一阵水声过后，舒瑶站在马桶前，看着已经消失了的锦鲤精，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咚咚咚！”就在舒瑶看着马桶发呆的时候，门突然被敲响了。
舒瑶深吸了一口气，整理好心情去开门。
流觞半倚着门，斜靠在门框上，上下打量了一眼，和落汤鸡一样的皮诺曹舒瑶。
轻笑了一声，“这鼻子不错，看来没少说谎。”
舒瑶：……
伸手来回摸了两下鼻子，才发现自己鼻子上的结界还没有弄下去。
摸着就跟一根触手冰凉的小木棍一样。
在外面看起来，确实应该挺像匹诺曹的。
想起来自己刚刚经历的那一场生死攸关的境遇，又看见流觞闲适的靠在门边。
想起这段时间这狐狸精看到她遇到妖精，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冷眼旁观的狗德性，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。
“你一直在门口站着？”
流觞能感觉到舒瑶的怒气，微微一挑眉。
实话实说道：“没。”
舒瑶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，好在对方不是像以前一样，站在旁边站着看她险些被鲤鱼精溺死，却没有伸手援助。
就听到流觞道：“我刚才一直站在你们身边。
本以为那只锦鲤精凶气很盛，你会与他交战半天。
却没想到，他那么容易就又被你给冲进下水道里了。”
明明也能称得上是一只大妖，去三山两次被冲进马桶，简直脸面全无。
舒瑶觉得这个“又”就很有灵魂。
有些咬牙切齿的道：“上一次他出现，你也在旁边冷眼旁观？”
舒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飕飕的，可流觞丝毫不在意，用折扇点着下巴，十分头铁的道：“对。”
舒瑶：！！！
舒瑶脸色刷一下子就沉了下来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，滴答滴答的往下躺水，看起来十分狼狈。
语气愤怒的道：“你明明看着我那么危险，为什么不动手帮我？”
流觞挑了挑眉，“我记得我说的是保你性命。
我做到了我们的约定，你为什么要生气？”
这话说的舒瑶无话可说，可心里莫名又有一股怒火升起。
大概是因为一人一妖相处了一个多月，有这一个多月的交情，对方却能冷静的看她濒死，让舒瑶有些心凉。
“我以为我们相处一个多月，不说算作是朋友，起码不会对对方的死视若无睹。”
流觞一双金色竖瞳，直直的盯着舒瑶，语气难得的认真。
“我不需要朋友，他人的死活也与我无关。”
舒瑶听到这话脸色一僵，心里顿时沉到谷底。
也是，她怎么能跟一只狐狸精谈感情呢？他根本就不是人。
说不定是哪来的变异种狐狸，连血都是凉的。
在舒瑶觉得就这样吧，这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狐狸，以后什么事都公事公办，也想让她陪他继续到处乱逛的时候。
就听到流觞继续道：“看在相处一个多月和你给我花的钱的份上，我还是提醒你一句。
我不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，想要活下去，只有自己变强。
这世上无论是人，是兽还，是妖，想好好活着就都只能靠自己。
其他的世间万物，全都靠不住。
你要是想在五年后活下去，就必须习惯压制那些妖。
不然，等着你的唯有一死。”
舒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在流觞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一抹悲伤。
难道这是狐狸精还是个有故事的狐狸精？
不过这话虽然绝情，但不得不说，确实是真理。
一句话成功把舒瑶蹿上来的那股怒火，全都浇凉了。
一时间，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。
张了张嘴，对上流觞的视线，心里为自己刚才的指责有一点点别扭。
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，一句话脱口而出：“你被人背叛过？”
这话声音不大，却让流觞脸上的表情一僵，很快就恢复成一点冷漠。
冷笑着道：“只有弱者才会遭人背叛！”
话落，转身。
“我在楼下等你，快点下来，别企图磨磨蹭蹭躲过爬长城。
即便你今天晚上九点下来，我也带你今天晚上把长城爬完。”
话落，转身就消失在原地。
舒瑶：……
傲娇个什么劲？
舒瑶觉得，刚才流觞那句话也不像是完全否定，很大的可能性是他在弱小的时候被人伤害过，产生了点什么Ptsd。
别人一提到什么关键词，他就和被按到了什么奇怪的按钮一样，一下子反应过激。
难道以前他的朋友背叛过他？
算了。
就不能对狐狸精要求太高。还是自己赶快想办法变强吧。
舒瑶又重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，也到了几人集合的时间。
四人下楼走到酒店门口，就见到酒店门口围了一大堆人。
好像在门口看什么热闹一样。
舒瑶听到从人群走过的小姑娘，和旁边另一个小女孩窃窃私语。
“哇！你刚才看见了吗？
那帅哥长得好帅！我从来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帅的人。
该不是哪儿的明星吧，也不知道出没出道。”
同伴立刻兴奋的道：“看见了，看见了，真的好帅。
只不过衣品有点问题，花花绿绿的凑一块，好奇怪。
要是没有他这颜值顶着，估计得土到月球上去自闭。
他要是当了明星的话，我肯定粉他！”
舒瑶听着旁边人的议论纷纷，目光落在门口的人群处，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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