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犬夜叉少爷,怎么这么开心?”云豆的声音将犬夜叉渺远的思绪拉回到现实。
“没什么!”犬夜叉收敛笑意,没有和云豆言明。
“哦!”云豆心中疑惑,但犬夜叉没有明言的意思,她也不想多问,摇摇头,笑着挽起犬夜叉的手臂:“那走吧!”
。。。
武藏之国的边界,紧贴迷迭森林东区的地界,是一座小山,小山地势不高,风景不秀,就是山上一片竹林算得一景。本来只是无名的小山,因山上的神社得名,侍神山。
山上神社没有名字,也没有供奉主神,香火更是几无,名不见经传。但在神道中却是地位超然,可以说因为几代主持无私教授,才有了如今繁荣的神道气象。
侍神山声名在外,常驻人口却不多,只有主持与其嫡传的弟子。往年多时五六人,少时三五人。像如今,侍神山上只有现任的主持,殇婆婆,还有她两个弟子,桔梗以及光。
时近黄昏,桔梗孤身踏着竹林中幽静的小道,缓步走向小道尽头的山门。看着尽头熟悉的红色大门,疲惫的脸色泛起一丝喜意,加快了脚步。连日奔波,已经让她疲惫不堪,她有些想念烧了热水的澡堂和温暖的床铺。
轻轻敲响大门,还没等她开口,门就被打开,露出里面一个小脑袋。十二三岁的模样,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,一双透亮的大眼狡黠而灵动,小小的脑袋上戴着黑色高高的帽子,成人的装扮,稚童的气质,说不出的好笑。
光看到桔梗,眼睛一亮,随即脸色一板,一本正经的抱怨:“好慢啊,桔梗,不过是几个小妖,还拖延到现在!”说着抖了抖身上的神官狩衣,自得的道:“早知道就让我这个正式神官去,几个时辰就能跑个来回!”
光在正式神官四个字上加了重音,桔梗怎么听不出来,说来好笑,不过十三岁的光已经成为了一个正式神官,而桔梗,至今仍是见习巫女,年龄的差距一直是光用来奚落桔梗话题。
桔梗眼角抽了抽,伸出手,在光闪避之前,修长的手指弹了下光的脑门。桔梗用劲不小,光捂着脑门痛呼不已。桔梗这才嘴角微扬,从光身边施施然走过。
等光抬起头,脑门已经一个红印,看到桔梗远去,忙叫到:“桔梗,师父说等你回来了,让你马上去找她!”桔梗闻言,脸色微苦,没说什么,转了方向,往神社后方走去。
神社后院,是一独幢的茅草小屋,这是当代主持殇婆婆的住所。小屋简陋,矮小,只有屋内不时传来涤荡心神的铜磐声,才让这小屋与山下的村户得意区分。
桔梗轻轻在房门外敲了敲,屋内的铜磐声一停,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:“进来!”
轻轻推开门,桔梗脱鞋进入,转身轻轻关门,膝行来到老人身前,整个过程没发出大的声响,桔梗做的谨慎而庄重。
木格子门上糊的纸格外厚实,关上门,房间内昏暗的恍如夜晚,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黄芒。
房间内闭目跪坐着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妪,头发花白,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,干瘦的身躯上身笔挺端正,灰白的头发结着发髻一丝不苟,抿嘴闭目的身躯庄严慎重。身后是一座嵌在墙内的神龛,供奉着一块无字灵位,供奉着什么人,殇婆婆一直没有跟人说。
桔梗神态恭敬,看着殇婆婆的眼神崇敬而孺慕,桔梗两岁被殇婆婆带上山,这个老人于她,亦师亦母,从这个老人身上,她学到了太多太多。
老人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深邃,睿智而波澜不惊!这是一双伤痕累累的眼睛,因为经历得太多,才能波澜不惊。
“你回来了,桔梗!”
“师父!”桔梗轻声应答。
“除妖还顺利吗?”殇婆婆问道。
“嗯,虽然有点波折,但是已经完成了!”桔梗回道。
“很好,你没事就好,我已经让光拒绝了接下来所有的除妖委托,你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!”
桔梗疑惑的抬起头,“师父,如今山下妖怪袭扰不断,我们什么都不做真的可以吗?”
“你可记得那日之后,这个月你下山除妖了几次!”殇婆婆没有回答,反问一句。
“九次!”桔梗记得清晰。
“去年一年,你才出门五次,如今半月,已经九次了,一次比一次出门时间长,一次比一次凶险!”殇婆婆叹息一声。
桔梗是玲珑心态,一点就透:“这些妖怪背后有人指挥,有人想要我疲于奔命,好趁机对山上不利?”
“应该是如此!”
桔梗想通了这点,对殇婆婆让她休息的话也就没了疑问,但还是忍不住担忧道:“可是?如果我闭门不出,山下村民就要孤身面对妖怪的袭击,他们打不过的!”
“不用担心,这背后的妖怪的目地无非就是四魂之玉,我明天把山上的结界撤去,山门大开,就算明知道是陷阱,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,到时候自然无心伤民!”
“这怎么可以,结界撤去,山上力量薄弱,只怕会把迷迭森林中的妖怪都吸引过来!”桔梗惊道。
“冷静,教导你的礼仪都忘了?”殇婆婆皱眉斥道。
“是!”桔梗强自冷静,恢复坐姿,只是她的脸上依然掩不去忧色。
殇婆婆自然能看出桔梗的忧虑,继续道:“不用担心,我昨日,已经给京都发去了求援信,过几日,就会来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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