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她,能牵引出他那么多的情绪。
“无忧……”
那一晚,他们欢好了无数次;那一晚,苏无忧化身为勾人心魂的妖精;那一晚,就算他们老到彼此的记忆衰退,却依然深刻难忘。
第二天,等赵擎天醒的时候,才发现苏无忧已经离开。
这是第一次,她比他先醒。
他原先以为,她会在浴室,会在厨房,或者会在其他的地方忙碌,等着他醒转,然后再像以往一样,两个人一起出去,或者一起行动,要干嘛就干嘛。
直到,他发现床头柜上压着的那一张纸条时,才感觉有如晴天霹雳。
“擎天,感谢你给了我这一段美丽的感情,让我重新对爱情有了新的认识。但是,请你原谅我的自私,我需要一个自由的空间,我想要为自己活着,我不想再去背负什么责任,什么道义,我只是一个女人,我想做一个快乐的女人!就是如此简单。
跟你在一起,很快乐!相对的,责任也很重,所以,我害怕了!我逃走了!我现在出去旅游一段时间,你还是搬回家里住吧!我只能对你说一声:抱歉,请你,原谅我的自私。不,其实不原谅也没关系,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。再见!不要找我,让我安静一段时间!
顺便帮我转告赵主席,我感激他对我这个后辈的厚爱,请原谅,我不能接受AA队长之位。”
赵擎天就这样僵立了很久很久,他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,他什么都不能想,手脚也不能动。
只有那一双眼睛,死死地盯在那张纸上,似是努力想找出一点什么东西来。
直到,他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他木然地掏出电话,按下通话键,听着话筒里传来席憬怡的声音,他的眼睛才转了转。
“儿子,儿子……”
赵擎天轻咳了一下,嗓子有些沙哑,“妈,什么事?”
“儿子,你怎么了?是不是感冒了?现在天气冷,记得要多穿点衣服,知道吗?”
母亲对儿子的关心,让赵擎天浑身冰冷的身子注入一股暖意。
“妈,我没事!”
“没事就好。对了,无忧起来了吗?我约好了研究所那边,你让她下午二点过来找我一趟吧!”
“妈,无忧已经走了!”
话筒内半天没有声响,死一般地寂静。
半晌,席憬怡才反应了过来,“走了?她去哪了?你和她闹别扭了?”
“她没说去哪,只是叫我不要找她,让我搬回家住,然后,让我跟爸爸说,她不会接任AA队长的位子。妈,你说,无忧是不是不要我了?”
赵擎天话里的脆弱,让电话那头的席憬怡瞬间泪流满脸。
难道,他就真的这么爱她吗?
这个儿子,在她的印象中,从长大以后,他的生活态度就是坚强的,乐观的,积极向上的。
可如今,儿子却为了这个女人,变得如此脆弱?
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,苏无忧不高兴了?如果真是这样,她也太敏感了吧?
“儿子,你别担心,无忧可能出去散散心,回来就会没事的,你别多想啊!”
“妈,没事我挂了!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!”
苏无忧去了哪里?
她正坐在一部开往苏州的火车上,表情淡然安详,有着一种风雨过后的淡定从容。
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,苏无忧的心里有一种淡淡地喜悦,离开京城,出来走走的决定是对的,可以让自己烦乱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。
从京城到苏州,大概还要十来小时,还是睡一觉吧,睡一觉时间快过一点。
在列车有节奏的“咔嚓咔嚓”声中,苏无忧渐渐陷入安睡中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苏无忧突然被一阵广播声音吵醒。
“各位旅客,现在播报一节紧急通知,十八号车厢有一位先生突发哮喘,情况危急,如果旅客之中有医生朋友,请您伸出援手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一遍又一遍地呼唤,有些看热闹的人已经从卧铺上爬了起来,迅速向十八号车厢涌去。
苏无忧也跟了过去。
她去到十八号车厢的时候,一位男乘警正在维护秩序,“大家都散开,不要堵在门口,这样空气不流通,对病人的身体没有好处,不要围在这里了,都回去吧!是医生的旅客,请赶紧进来。”
苏无忧挤了进去,举了举手,“我是医生,能让我看看吗?”
那位乘警和列车长马上激动了起来,“快快,医生,您快看看他!”
苏无忧走近那个倒在地下的乘客身边,低身一看,低呼出声,“林沧海?”
她马上给他把了脉搏,用手贴在他的胸口,提高精神力,测着他的心率,还好!应该是刚刚昏迷不久。
她又开启透视眼,检查了一遍,发现他是被一口痰堵住气管,造成气道阻塞,进而哮喘发作。
苏无忧仰头对列车长说,“列车长,这位乘客是我的一位朋友,我以前给他看过病,让我来吧!这里有没有人有打火机?”
“我有!”
顿时有几个男乘客把打火机掏了出来。
苏无忧接过其中一个,说了声谢谢,从手腕套上抽出一根银针,放在火上烧了烧,再次开启透视眼,一边观察着他的身体状态,一边按照上次在家里对他的的抢救步骤,一针一针地迅速插入林沧海的身体穴位。
在看到他的情形稳定之后,她又将针插入肺俞穴,运气行针,用真气透过银针进入林沧海的筋脉内,慢慢地,一点一点地疏通他的气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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